沈宴笑似非笑:“我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沒把這當一回事吧?”
“如果你昨天親自去調查,到底有沒有人咳嗽,就直接避免了瘟疫流傳在咱們唐軍的可能性。”
“但現在,可就難了,說不定瘟疫已經傳開了。”
“畢竟一些瘟疫,是有潛伏期的。”
“你說,你擔得起這個罪嗎?”
一錘重擊!
張旭的冷汗順著額頭滴到了地上。
他的後背,已經被浸濕了。
看著沈宴依然淡定的表情,張旭緊緊地攥住沈宴的衣衫:
“先生,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燒刀子。”
“讓他們喝燒刀子嗎?”張旭站起身,焦急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誰今天晚上去偷燒刀子,誰就有感染的可能性。”
張旭瞪大雙眼,情不自禁地誇讚道:“沈宴,你是真他娘聰明啊!”
沈宴無奈地搖搖頭:“別拍馬屁,還有,將咱們馬車上的布匹全部剪碎,做成手掌寬的布塊。”
“係兩根繩子,綁在口鼻處。”
張旭這次沒再多話,點點頭,親自推起沈宴的輪椅。
兩人穿過遊廊,沈宴的房間就在末尾。
“先生,您剛才去哪了?我都已經收拾好行李了!”
門是開著的,聽見粼粼而行的動靜,小蟬探出頭來。
身材嬌小的她臉頰紅撲撲的,好像一個大大的蘋果,她手裏拽著背簍,背簍裏裝的全是沈宴的衣服。
“小蟬。”
沈宴無奈地喊了一聲:“你看,我還沒著急,你怎麽著急上了?把行李放回去,今天不著急趕路。”
“啊?”小蟬瞪大雙眼:“先生,張大人都起來領軍了,您怎麽還不著急呢?”
“等著吧。”沈宴笑了笑,伸手托了托那個將小蟬壓得直喘氣的背簍。
張旭在一旁說道:“今天大軍不出行了。”
“小蟬啊,你去馬車上幫幫忙,咱們都是粗老漢子,不懂沈宴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