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準備和金人議和了。”亥言道。
在武鬆的追問之下,亥言隻能把書信的內容告訴了他。雖然已經略去了其中的細節,但這已經足夠激怒武鬆了。
出乎亥言意料,武鬆似乎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現實,或許他已經早有了心理準備。
他甚至沒有再動怒,也沒有拔刀,他隻是一直死死地盯著完顏傑律。
從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悅,到被當頭一盆冷水澆滅,完顏傑律尚未完全回過神來。
饒是他自認足智多謀,此刻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武鬆的身手他已見識過數次,跑是斷無可能。他也不能呼救,一旦自己身份暴露,不用武鬆動手,相州的百姓就可能撕了他。
武鬆還是出手了,完顏傑律隻覺得後頸一麻,就昏了過去。
“小和尚,倘若將此信公諸於天下會如何?”武鬆問道。
“乞降金人,康王必招天下人唾罵,身敗名裂,失去人心。”亥言回道,“不過,此信未必有用。”
“為何無用?”
“此信既無落款,也沒印章,如何證明就是康王所書。”亥言,“到時候他咬定是有人偽造,能奈他何?”
“這鳥人,看來是小瞧於他了。”武鬆咬牙道。
“此信雖無用,但這王子卻有用。”亥言接著道。
“你的意思是?”
“武都頭數次欲殺他而後快,如今正是時候。”亥言道,“不過......”
“不過什麽?”
“他不能死在武都頭之手,而是要死在康王之手。”
“你是想嫁禍康王,讓他不得不戰?”武鬆眼前一亮。
“許他不仁,也休怪我無義。”亥言小臉一仰。
“那該如何才能讓他死於康王之手呢?”
“這也不難,隻要將他交給靜覺大師,讓他們以擒獲金人奸細的名義押往元帥府,交與康王即可。”
“你是要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死在康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