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鋪子也是初來長安,隻打聽得那花鼓街上的坊市最為值錢。鍾掌櫃便將這一趟所賺取的銀子,悉數搭在了新店鋪的選址上。
花鼓街共有三條,除去仙姝貨棧所在的東市,剩下的兩處都是大鋪子,人流量過大適合客棧、酒樓什麽的,地價貴的嚇人,而且對於他們這幹裁縫的也是件難事兒。
他們都是給可以量身定做袍子,若是人流量太大而導致應接不暇,反而會給他們的口碑招來不好的影響。訂單太多而他們鍾家又是私人訂製,忙不過來無異於自砸招牌。
等蕭牆來了鍾家的鋪子,這才在街對麵看到了個熟悉麵孔。那小子換了身體麵的衣裳,棉襖看起來就熱火,雖然沒了那乞丐模樣,但隻要這小子一開口,原先的脾氣便暴露無遺。
蕭牆搬了個凳子坐在鍾家裁縫鋪門口,看著對麵仙姝貨棧櫃台內正在撥弄算盤的柳臨江,心道:“原來你算的是這出……”
花鼓街可不僅僅是有錢便能來此處占個一畝三分地的地方,若非是柳臨江在暗中使了些手段,鍾掌櫃是拿不下這麽好的地段的。這下可好,蕭牆名義上是被他趕出門的,如今又被他約束在眼皮子底下。蕭牆可沒想到這看起來像極了正人君子的柳臨江,馭人之術竟如此腹黑成熟。
“喂!吃幹飯的!”
蕭牆正坐在這兒吹了吹風,看著在那貨棧裏搬東西忙前忙後的小巴,身後便被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在後背上。
“幹啥呢?下手就不能輕點啊?!”蕭牆站起身來,這才將那凳子拿來。原本自己杵在這兒,是鍾掌櫃讓他在這裏招攬客人的,哪曉得這家夥覺得冬日裏難得出個太陽,便索性半個小凳子來,坐在這兒磨洋工。
被他這麽一吼,鍾情肚子的氣性可也不小,“你瞧瞧別人家的夥計,哪有像你這樣磨洋工的?我可在爹爹那兒給你打了包票,你就這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