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雖然把金幣藏土裏是常規思路,但放在樹上卻更能出人意料。”童兆洲冷笑道,“而爬到樹上,去藏這枚金幣的人,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衣角上不小心掛上了這顆鬆果。”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文天澤澀聲說道,眼角的餘光卻盯緊了鬆果上的那根絲線。
沒錯,那的確是季春蕾的粉色絨毛衫上的絲線。
“之前在審問季春蕾時,我們發現了她的身後沾著這樣一個鬆果,這可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呢。”童兆洲笑道:
“本來我還無法確定你們到底把金幣藏在了哪裏,有了這個鬆果之後,找起來就方便太多了,畢竟即便是一棵一棵落葉鬆翻過去,也花不了多久。”
他見到文天澤默認不語,便又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季春蕾在鬆果被我們發現之後,反應可沒你這麽冷靜,一瞬間就崩潰了呢。”
“是麽。”文天澤隻是簡簡單單的回了兩個字。
如果現在在他的手腕上綁上血壓帶,一定會發現,他的心跳與血壓瞬間上升了許多。
他並不知道,之前季春蕾藏金幣的那棵樹,究竟是否真的是一棵落葉鬆,畢竟他們四個人裏也沒有什麽專業植物學家,怎麽可能認得這麽清楚。
童兆洲有可能隻是在嚇唬自己,或許這枚鬆果並非是從季春蕾身上摘下,隻是他偽造的一個證據,想要來詐自己而已。
隻是還有一點令人在意的是,童兆洲對他們之前的計劃過程,甚至許多細節都了如指掌,包括是季春蕾藏金幣這件事,都能夠確信無誤的說出。
這固然有搜證調查和推理的功勞,但完全就是基於這之上麽?
會不會,真的如他所言,春蕾在看到鬆果之後就精神崩潰了,不小心泄露了許多情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處境就有些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