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任誌飛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無意間看到遠處獨自矗立的危樓。朝陽照耀下,危樓依然是暗淡的,仿佛把光線都吸了進去。事情過去了七天,那段在窗口看到人影的記憶早已淡去,任誌飛自己都覺得隻是錯覺而已。而且晚上探險之後,夥伴們不都好好的回來了麽,也沒聽誰說有發現什麽靈異的東西。準確的說,根本沒人提起那天的探險。想必整個過程必定索然無味,要不然一幫人早議論開了。
任誌飛凝視十三樓窗口,黑洞洞的,並沒有半個人影。
是的,僅僅是座破樓房而已。
任誌飛收回視線,正看到郎誌佳從另一條路走來。兩人打了個招呼,一邊說笑一邊走著。走到危樓腳下,晨風吹過,危樓中傳來一陣嗚咽般的低嘯。任誌飛突然感到一絲陰冷,不受控製地停下腳步,往危樓看去。
郎誌佳被任誌飛的舉動吸引了注意,插著腰抬頭仰望,忽然感慨道:“我還是第一次注意到這棟樓的存在呢!”
“什麽?”任誌飛猛然感到那股陰冷紮進皮膚,直入骨髓深處,他強笑道:“別開玩笑了,之前你們不是還在危樓探險來著。”
郎誌佳一頭霧水地回答道:“有這事嗎?我怎麽不記得。”
任誌飛語氣變得有些急促,說道:“怎麽不記得,不就是幾天前的事情麽!那天張奕說……”
“張奕?誰呀?”
和之前一樣的回答。
任誌飛仔細盯著郎誌佳,這拙劣的惡作劇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但是郎誌佳看上去並沒有在開玩笑,他看了看時間,喊了一聲“不好,快遲到了!”連忙拉著任誌飛就往學校跑去。
“你真不知道張奕是誰?”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為什麽一直老提這個人?他很有名嗎?難道是演員?”郎誌佳居然還在滿口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