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席軒和秋寒一起在山道中奔跑,陽光就像是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們。這半個月來一直處在朱雀堂門人的重點監視之下,陸灝專門加派了兩組人馬輪流換班盯住他們。雖然說巡守一般是隱於暗處,不太容易被發現。但是圍繞在四周的那種無處不在的窺視感所帶來的壓力也讓他們難受無比。
所以當他們終於在孫敏燕的幫助下,假意比武掃起漫天枯葉,利用飄葉作為掩護迅速逃離監視後,就感覺到前段時間壓在心裏頭的一塊大石頭被人移開了,刹那間身輕如燕。舉目望去,哪怕周圍一片深冬凋零的景象,都覺得是那麽可愛。
就算是明知道這個舉動會惹怒陸灝,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就讓他加派更多的人手吧——席軒說,陸灝對他們的懷疑並沒有經過其他堂主的同意,倘若投入過多人力在他們身上,勢必會引起其餘堂主的不滿和質疑。隨手理論上講,另外三堂並不能幹涉朱雀堂的運作,但若是向朱雀堂施加壓力,還是回產生一定的影響。
畢竟……對三個少年這麽重視,不僅聞所未聞,其實也大傷聽風閣顏麵。
席軒輕輕揉著額頭上的包,撇撇嘴:“這個‘金蟬脫殼’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然而你不僅不感激我,還打得我滿頭是包,你良心不會痛嗎?”
說話的時候,都覺得額頭和耳朵火辣辣得疼。
“一碼歸一碼。雖然你的主意不錯,但你在劍術課上的表現確實該挨打啊。”蘇蘊樂說道,“那麽簡單的劍招,說了這麽久還用錯。要是換做我的師父,你已經被罰在杖責了。就這樣還想做刺客去殺人?出門就被人給殺了吧!”
“你懂什麽,我靠的不是劍,而是頭腦。哼,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告訴你,你今天要不給我道歉我就不理你……喂你去哪?”
蘇蘊樂壓根沒打算理席軒,歡歡喜喜地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