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龜把棗紅馬的馬繩交給店小二,又從腰間摸了些錢出來,丟給店小二,店小二接住點了點,臉上喜笑顏開,一邊招呼裴老龜進店,一邊拉著棗紅馬去後麵的馬廄了。
店小二給裴老龜開了一間中房,不甚寬敞,但是整齊幹淨,裴老龜也不挑,把木玄放在**。
不一會兒,店小二又給裴老龜打了一盆熱水,端了一壺溫好的酒,加上一大碗飯,兩盤小菜,一小盤肉,在房間的桌子上擺好,這才出去關上了門。
裴老龜喝了一口溫好的酒,這才拿了帕子,給木玄洗臉洗腳,一切完畢,裴老龜給木玄輸入了一些內力,這才洗了手好好的吃了飯。
吃飽喝足,天色已晚,這天晚上,外麵簌簌的下起了大雪,裴老龜安坐在房間的桌子旁邊閉眼假寐,身上雖然隻穿了一件粗麻布單衣,但是裴老龜並不覺得冷,甚至身上滾燙如炭,有一層熱氣從他身上冒了起來。
“你確定那兩人就是畫像上的一大一小?”
而在客棧的一個偏僻而陰暗的房間裏,一個中年人,身上穿著羊皮襖,坐在一盞如豆的燈下,眉頭緊鎖。
在他旁邊站著的,正是剛才服侍裴老龜的店小二。
“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圖畫上的一大一小,我眼睛尖著呢,不會有錯!”店小二十拿九穩一般的肯定說道。
那中年人眉頭皺的更是緊了,“你說,這可怎麽辦?”
中年人很是犯難,手上握成了拳頭,牙齒緊緊的咬著,犯難不說,他還有一點緊張,好像被什麽東西威脅到了。
“老板,這二人,不僅胡子要他們,就連那橫塞軍也要他二人……”店小二沉著聲音說,也是非常的緊張,說話之時,語氣有點顫抖,大冷的天,外麵還下著大雪,可是他額頭鼻尖,此時卻冒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子。
“唉,民不與官鬥,管他是胡子的官還是大唐的官!”店小二又接著沉沉的說道,“你要知道,胡子和那橫塞軍都不是好惹的,我們一介平民,如何擔得起他胡子和橫塞軍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