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是絕望之下給自己生出的新希望。
因為趙誌方已經明確告訴我,在我家的戶籍身份信息上並沒有果果的信息。這在現代社會是不可想象的。沒有身份信息,她無法上學,無法辦理身份證,無法辦理銀行卡,無法出行,可以說她根本無法生存。
在我的生活中,果果從來都沒有這方麵的擔心,因為她是有身份信息的,她可以辦理這中間的一切。但事實是,警察告訴我她並沒有身份信息,警察查不到她。
我應該絕望,但我不死心。
我不希望我溺愛和心疼了二十年的妹妹是個虛構人物,那樣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我要證明她真實存在,那怕隻是被我爸爸媽媽領養的也行。
想要證明她是不是我虛構出來的,或者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就需要找到她的那些小夥伴,她們有一個鋼管舞小隊伍,裏麵都是如她那樣的小姐妹,她們經常在一起跳舞,如果她是我幻想出來的,那她的那些小夥伴們就應該不存在。
我決定尋找她的這些小夥伴時,才突然發現我根本不了解那些人,我從來不知道,那怕隻是她們中間的一個住在什麽地方,或者是叫什麽名字,更不要提電話號碼了。
我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了一個地址。
新街28號A座。
我不隻一次聽果果說過這個地址,她說那個地方是她和那些小姐妹們共同租下的一間房子,專門用來她們排舞,但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我決定去那裏看看。
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出地址後就閉上了眼睛使勁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想讓自己冷靜,但事實上我非常的害怕,我害怕找到這個新街28號A座後,會找不到那些她一起排舞的小姐妹,如果沒有這些人,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車一直沒有動,我睜開眼,發覺司機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以為他沒有聽清,就重新出了一下地址,他輕搖頭,然後啟動車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