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還以為……找不到你了呢。”
“醒了啊,覺得怎麽樣?”
“有點兒累,咱們這是去哪兒?”
“我想想啊,北密胺。”
“什麽?!”
“什麽什麽,不然你以為他還能跑出去哪兒?”
鹽佟這才注意到在他和細微前邊兒還有個人,但看身形也不過是個還在上高中的孩子。
“邊界不是隨便就能過去的,搞不好在界碑附近就給打成篩子了。”
“我也隻安排了我跟阿姨的票,沒有你的份兒。”一直走在前麵的樂平退到細微身邊說道。
“你襲警和阻礙執行公務罪,會被判無期的。”
“要不是阿姨你三個小時前就已經死了,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你,我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你什麽意思?”都這樣了鹽佟還能跟人吵起來。
“歇著吧你,挨了三刀,沒失血過多你還真是走運。”細微停了一下又接著走。
有一滴汗落在鹽佟臉上,他這才注意到不是他自己在走。
“怎麽是你背著我?放我下來。”
“梁時我都能背著越野,別說你這小身板兒了,好好趴著,一會兒找到草藥給你用上你再自己走。”
“他看起來也不怎麽厲害啊?”
“可不要小瞧了,他能跟我打而不落下風。”
山邊已經能看到太陽了,微弱的光照在山穀間,徐徐的風送來了鳥兒的鳴唱。
“哈,草藥,”細微小心翼翼地把鹽佟放到地上,揉著發酸的肩膀還有手腕,“我就知道這山裏一定會有這種草藥。”
“阿姨,”樂平歪著頭瞧著那個半死不活的警察,“帶著他走太慢了。”
“你親手殺過人?”細微把草藥用石頭磨出汁敷鹽佟的傷口上。
“還沒有,可是阻攔我做事的人都不該有好下場。”
“我不是已經在昨夜阻止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