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地球不是圓的,而是橢圓,有人說,離地心最遠的地方,不是喜馬拉雅山,而是非洲高原,相對的,這裏離天穹也最近,夜晚的時候,星光也最透澈,最迤邐。
在這片最迤邐透徹的星空下,巴布倫普村的鄉村廣場上,有人用鋁合金架子搭建了一個舞台,舞台前是六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村民們聚在一起,在篝火旁跳舞,伴著大功率喇叭裏傳出的充滿狂野氣息的音樂,伴著原著民族服飾翻飛,伴著一瓶瓶打開的啤酒,他們似乎忘掉了一切不愉快的事,整個天地隻剩下被星空和大地懷抱的音樂和舞蹈。
“真是一群淳樸的鄉民,似乎沒有煩惱是音樂和舞蹈解決不了的。”步宴晨站在周導身邊,有些羨慕地對他說。
周導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和步宴晨相熟的記者,應步宴晨的邀請,幫她在巴布倫普村組織一場拆遷動員晚會。
做這樣的晚會,周導無疑是專業中的專業,整個晚會舞台燈光渲染到位,音樂節奏感很強,請的主持人也**飽滿,所以整個晚會的氣氛非常熱烈,剛開始還坐的涇渭分明的中國建築工人團隊和巴布倫普當地村民兩方人馬,沒過一個小時,就在你來我往的試探下,水乳交融起來。
“是啊,天下熙熙攘攘,追權逐利,本就是庸人自擾,欲望太多,笑容就少了,欲望越簡單越容易實現,笑容就會由衷。”周導笑了笑,環顧全場,問步宴晨:“肖言昴還沒來?他會來嗎?”
步宴晨有些失望地低下頭,沒底氣地說:“應該會吧,我告訴他今晚舞會的事,請他來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也沒答應是吧?”
步宴晨咬了咬唇,點了下頭,輕聲問周導:“如果,有一對很好的男女朋友,分開了兩年,音訊全無,有一天突然遇見,女孩認不出那個男孩,但男孩是認得那個女孩的,隻是可能因為一些原因,他要裝作不認識她,女孩看出了一些端倪,找了個理由想要約他見麵,你說,那男孩會赴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