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看台上那個中國叔叔好嗎?”一個穿著工作服,領口翻起遮著臉,帽簷壓得很低的高高瘦瘦的男人走到馬場的門口,把一封信交給一個美國小女孩,摸了摸他的頭,並給了她一顆糖。
女孩點了點頭,高興地往看台跑去。
那個男人看著女孩的背影,森然一笑,視線轉向馬場,遠遠看到步宴晨已經騎著馬緩步踱到賽場,羅賓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副要比一場的架勢,步宴晨把馬停在白線後,看向肖言昴,眼神充滿了疑惑和倔強。
“果然,她還是沉不住氣啊。”那人往下壓了下帽簷,提起腳邊的一個包,往瞭望塔走去,之前他得到的消息是步宴晨暫時終止幹預案,便知道她已經起了疑心。直到昨天他收到訊息,知道她下令徹底停止了肖言昴幹預案,他就已經猜出,步宴晨幾乎已經肯定肖言昴就是沈沐!而現在,她將作出最後的確認。
沒錯,隻有她,才能確認沈沐的身份。
瞭望塔建在賽馬場的西南角,已經荒廢多年,木製的樓梯踩上去‘吱嘎吱嘎’作響,中間還有幾級樓梯的木板已經斷裂。他背著包,小心翼翼的爬到瞭望塔的平台上,平台上鋪滿了厚厚的塵埃。
他將包放下後打開,從包裏拿出一塊毯子,鋪在地上,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把步槍,安裝好槍管和槍架,子彈上膛,調整好瞄準鏡的度數,然後趴在墊子上,把準星對準了賽場中奔跑的兩匹馬。
認清步宴晨後,他又把準星對準了看台上的肖言昴,他的目標本來就不是步宴晨,而是沈沐,隻要確定肖言昴就是沈沐,他就開槍打死他,而這個世界上能唯一能試出沈沐身份的,隻有步宴晨。
“找了你兩年了,沈沐。”從瞄準鏡裏,他看到那個小姑娘拿著他的信,走上看台,一步一步的往肖言昴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