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學前培訓”看上去沒有起到什麽效果。鬱彩琴每天是懷著感恩的心來做診所的每一件事的。直到這一天,她看到了鬱健堇的兒子鬱蔥林。
小夥子還沒有進門,在院子裏老遠地就喊了起來:“媽——我回來了!”對母親的親熱,那份感恩的心,還有那男子漢的豪邁,盡在這一嗓子中了。
不知怎麽的,鬱彩琴搶先迎了出來。她臉紅紅地接過他手裏的旅行袋:“鬱醫生到7棟302室上門出診去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告訴你回來了!”
“喲喲,哪能讓一個姑娘家提包呢!”他搶回了旅行袋,“你是我媽請的護士鬱彩琴鬱小妹吧。你好,我是我媽的兒子鬱蔥林!”他竟伸出了手。她也隻得伸出了手,他把她的手握在手裏,用勁搖了幾下。她感到了疼,卻忍著,沒有吱聲。
門開了,母親回來了。她眼睛高度近視,看不太清楚,但看到了兩人站得很近的情景。她沒有說什麽,還是滿臉堆著笑,招呼兒子進屋。
晚上下班了,鬱彩琴鎖了診所的門。鬱健堇母子倆先上了樓。樓上是住宅,
餐廳也設在上麵。鬱彩琴則出門去街上買些熟菜與包子。平時也是這樣的,下班後,鬱健堇先上樓燒飯,鬱彩琴去買菜買幹糧。鬱健堇老公當年是淮安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在一次出差中出了車禍,英年早逝了。之後她沒有再嫁,一手把兒子拉扯大了。自從鬱彩琴來了後,她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同吃住。她的家也有了一點家的氣氛。
吃了晚飯,大家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各進各的屋了。躺在**,鬱彩琴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回憶著鬱蔥林今天的一舉一動,她覺得鬱蔥林也是喜歡她的。這時姨媽李玉鳳的話不知不覺地浮上了腦海。她一方麵想,這個暑假可是一個機會;一方麵想,這樣做是不是不道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