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健堇的社區診所很熱鬧。每天一大早就開門,來的都是小區的老年人。有病的來掛水,沒病的也來量量血壓,測測血脂,接下來就會坐在診所的院子裏聊大天。
鬱蔥林被吵醒了,睡眼蒙矓地從樓上走下來。不過還沒走出樓梯口,他臉上已滿是笑容:“彩琴早,各位大爺、大伯、奶奶、阿姨、大姐們早!”
他得體的舉止贏得一片讚揚聲:“看看看看,鬱醫生的公子多有禮貌!”“到底是南京大學的學生,文明呀!”“嗬嗬,小夥子真帥氣呀!”
這時,有個阿姨口無遮攔地說:“要不是彩琴護士是農村戶口呀,我看她跟大兄弟倒是金童玉女咧!”
大家一時都回過頭來看鬱彩琴,紛紛點頭:“嗯,彩琴護士長得倒像是七仙女似的,隻是個農村戶口呀!嗯,有點可惜了!”
這話說得鬱彩琴臉上紅也不是白也不是,忙打岔:“各位大伯大媽,來,各就各位,咱們準備掛水!”
她一口氣為七八位老人吊上了水。轉眼一看,鬱蔥林沒有走,還站在她身邊。她問:“怎麽了?”
“我頭疼,我也要掛水。”
“那你找你媽診斷、開方子呀。我隻管根據醫囑打針、發藥、吊水。”
“我就找你。你給我掛瓶白開水也行呀。我就坐在這椅子上守著你。”
彩琴心裏一熱,臉也紅了:“別鬧了。忙你的去吧,別來幹擾我的工作。早飯就在廚房裏,有稀飯、包子和燒餅、油條,你吃飯去吧。吃了飯,該幹啥幹啥去!”
鬱蔥林很不情願地走了。從樓梯上下來的鬱健堇看到了這一幕。
當天整個白天,鬱蔥林一直不在家。聽鬱健堇的口氣,他是與同學一起玩去了,並且晚上還與同學有聚會。一直到了淩晨一點時,鬱彩琴聽到了門鈴響。一直守在診所的鬱彩琴為他開了門。他有些醉意,一進門就坐在一個掛水的躺椅上不肯動了。鬱彩琴為他端來了白開水,他一口氣喝了下去。突然,他抱住了鬱彩琴,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