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曉也叫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和汪學東終於上路。
大概行駛了好幾個小時,我們才到了離村最近的那個站點,這裏已經離村裏的大山很近。
我們下了車,徒步沿著小馬路向山裏前進,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才接近那山,因為山路難行,這回我們還得沿著山路自己前行。
“汪學東咱們休息一會再走吧?”
我大汗淋漓,彎下腰,扭頭望著身後大步疾馳的汪學東。
這一路汪學東話不多,不太愛搭理我,不管我問啥問題,他總是擠出幾個字來敷衍了事。
汪學東始終在我身後跟著,可每次我一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又立馬跟沒事兒人似的收回他那雙詭異的眼睛躲避。
汪學東似乎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跑了似的,隻要我一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就會立馬著急得要命,發瘋地尋找,跟找獵物似的。
“我們不能歇,再走一會兒,就要到了。”
汪學東表情僵硬,語氣冷漠得很,一直向前走。
我無奈,隻好硬撐著疲累繼續走。
不久,我們上了山,途經一處小溪邊。
我實在口渴難耐。
汪學東瞄了我一眼,還是毫無表情,或許是他也渴壞了,終於勉強答應我的要求,語氣陰沉:“好吧,喝完馬上上路。”
不久,我終於喝飽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終於漏出了滿意的笑容。
心滿意足地站起身,背起裝滿水瓶的背包,向汪學東那邊望去。
汪學東正在喝溪水,我一瞧,著實一驚。
他喝水的方式很是奇怪,應該說是很是嚇人才更貼切。
隻見汪學東猛地一頭紮進那小溪邊,頭半天也沒上來,再一細看,汪學東竟然用他的鼻孔和嘴角大口大口地吸食那水流,連溪底下的小石子兒和淤泥都被吸進汪學東的喉嚨裏了,可半天沒見他有吐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