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殺豬匕首終於打磨好了,汪學東將匕首舉過頭頂向日頭那邊照了照,頓時亮光閃閃直刺人眼,鋒利無疑,我看著膽立馬快掉了。
那活死人汪學東眼角黑光一閃,散出一絲邪氣,嘴角上挑,露出一絲奸笑,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磨刀技巧讚不絕口。
他用他那布滿荊棘的長舌頭舔了下黑紫的大嘴唇,黑紅色粘稠的哈喇子從舌尖止不住淌下,汪學東似乎躍躍欲試想要品嚐我這人間美味,他這是要開葷腥大餐的節奏。
汪學東終於轉身提起長匕首向我這個獵物移動,他一步一步向綁我的這顆枯樹邊挪著大步,他一步步逼近,我的心就繃得越來越緊,如同琴上的細琴弦一般一繃即斷,這肺立馬要裂開。
一時間竟然後悔沒有讓方燕曉跟來,後悔沒多斟酌下藥師的那些叮囑和忠告。
按理說,早應該發現汪學東的異常的,竟然笨到連他是不是汪學東都沒搞清楚就傻了吧唧地跟他上路回村裏來找武德了。
現在可好,一切都為時已晚,隻能眼睜睜地等著任活死人宰割。
隻見汪學東的倆大腳板終於還是落定到了跟前,他用他那鋒利的利爪扯著我的脖領上的衣襟,把他的頭拽到他麵前,血紅的眼珠子惡狠狠地和我的眼珠子對視。
汪學東的嗓音變得極其嘶啞沉悶,更像是怪獸在林中嘶吼,還自帶低音炮回音,我能清楚的看見他的喉嚨裏麵的大骨節在劇烈震顫發出奇怪的嗡嗡呼嚕聲。
他歪著腦袋,扭曲著臉,眼瞼斜向上四十五度角貼到我鼻尖邊緣凶惡地瞪著,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惡臭熏得我一陣惡心,立馬要暈厥。
“咱們該開飯嘍,你準備好了嗎?一會就好受了,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呦。”
我隨口就狠狠吐了他一口唾沫:“呸!你個畜生,要殺我就快動爪,別沒種在那窮吆喝,要殺要剮給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