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班韻嬋的話,趙立仿佛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都清醒過來。自己前一段時間還是太執著了,有些太急功近利,沒有走火入魔已經是好事。
以前一直覺得,老監獄長把桑德斯定位在倒數第三的實力上,應該是有所走眼,班韻嬋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怎麽也不可能比桑德斯強悍啊!
可是,經過班韻嬋這麽一開導,趙立在解開心結心情舒暢的前提下,卻對老監獄長的眼光佩服的五體投地。
能說出那番開導話語的人,會是在武學上隻是個半吊子的人嗎?會是一個自己不懂卻能給別人解惑的人嗎?趙立絕不相信。
和班韻嬋相比,趙立才發現自己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在趙立簡單的思維中,還是一直認為,隻要是勤學苦練,就能夠成為高手,出人頭地。這個想法不錯,所謂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些都是當年的人為了鼓勵勤勉的人做作的勵誌之言。
可是,和人家那種雲淡風輕,天高海闊的心胸一比,一個照麵間就落了下乘。倒不是說辛苦修煉出來的東西不是好東西,關鍵是,在心胸境界上就遠遠的差了一個層次,就算是再苦修,也不可能達到人家那樣的境地。
悶頭苦修,到老也就是一個辛苦修行的高手,而且,隻是為了成為高手而修行。恒心毅力倒是培養了一大把,這是好事。可是,成為高手之後呢?又該如何?好像剩下的,隻能是那種苦守著孤獨,向著更高的層次追求的寂寞高手。
哪裏像人家這般,世事洞明,人情練達,把自己的修行融入到生活之中。同樣是高手,卻一個是在享受生活,一個卻是在享受孤獨,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再次忍不住看了班韻嬋一眼,把班韻嬋看的有些奇怪,很優雅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沒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地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