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打擺子能打到這個地步,那也是上輩子幹了什麽缺德事。
就沒見過這麽怪的。
不單單是發抖,劉兆兵還吐著沫子,都是墨綠色的,味道還很難聞。
何邵元被濃味給嗆著了,一陣陣的咳嗽,他本身也有肺炎:“咳!——咳!——什麽東西,這味兒咋那麽臭呢。”
“你別光說啊,想想辦法!”
“你衝我喊什麽?!讓你去弄薑湯,你咋不去?!”
“你還賴上我了,是你讓我摁住他的,老東西記性那麽差。”
“別扯了,快去快去。”
人就這樣抖了十來分鍾,劉安路把薑湯端過來的時候,看見六個半邊臉都是墨綠色的沫子,枕頭和床單上也是,整個房間都有惡臭。這可比茅坑裏的味道厲害多了,他很倒胃口,喉嚨發緊,胃一揪一揪的。
“快!給他灌下!”
劉安路給他扒開嘴,喂了兩口,灌進去了。
何邵元似乎挺滿意:“灌進去就好,灌進去就好啊。”
“嘔——!”劉兆兵身體一挺,嘴裏的薑湯都吐了出來,接著……是可多可多的墨綠色,不說味道,光說這顏色和粘稠物,就讓人作嘔。
劉安路以前挑過大糞,勉強能經受的住,他慌了:“老爺子!你想想辦法啊!這喝薑湯也不頂事啊!”
“你急個屁,我這不正想著呢麽?!”
二人都很著急,**的人還在發抖,腿腳彎曲的幅度更大了。
噠噠噠!!噠噠噠!!……
聲音很響,很機關槍的子彈突突似的。
哢。
清晰、沉悶、利落的骨頭動靜,劉兆兵的腿折了,兩條腿從膝蓋往下都有裏向外折斷,他的脖子始終保持著九十度的右側偏斜。
劉安路忍不住哭泣:“六哥!嗚嗚……六哥!嗯嗯嗚嗚……你咋了六哥。”
何邵元此時也沒話了,因為劉兆兵在骨頭斷裂的瞬間,整個人停止了抽搐。他身體扭曲的像小孫子的玩具變形金剛,眼睛睜開了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