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覺得自己像豬,被捆的樣子像豬,腦子也是豬。
就不該跟劉慶文鬥嘴,等人群來之前走了最好,現在倒好,在這裏窩著叫個什麽事呢。
估計這會兒,父親和劉慶文又幹仗了。
在這個屋子裏隻能聽見有人吵架的聲音,很小,應該在橋對岸。
……
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了,劉慶文進門來。
就他一個人,還搬了把椅子坐正,弄的跟警察審案子似的。
“劉安路,你想跑是不可能的,我們輪流有人看著你,明天中午會有人來帶你走。”
安路斜眼瞅他:“喂,你老說我殺人,證據呢?”
“警察會摸清楚的。”
“要真像你說的,人是我殺的,那兆兵也是我害的了?”
“不是你是哪個。”
“兆兵如果是我害的,那我幹嘛還要照顧他,有這樣的傻瓜?”
劉慶文點著煙,慢條斯理的說:“這就是你聰明的地方,你像把事情蓋過去,讓別人都以為你是個好人。但你露出狐狸尾巴了,正常人是不會照顧兆兵的。”
“嗬,那是你自己心裏髒,見不得別人比你強。”
安路挪動身子,靠牆倚著:“劉老二,如果警察再放我回來,你怎麽說?”
“想的太美了,你是殺人犯。”
這種對話根本沒意義,在安路來看,劉慶文一心是想證明他自己是對的,就是要安路承認殺人的事。如果事情不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劉慶文就惶惶不安了。
劉慶文怕其老九劉慶業看不住安路,自己也在教堂院子裏坐著。夜裏一點多,他老婆過來了,說女兒犯了病,自言自語,跟她說話完全聽不到。
夫妻二人急火火的往家跑。
女兒坐在房間的梳妝台前,一邊梳頭,一邊說話。
“你曉得我啊?嗯……曉得呐,曉得才好呐。唔……我可沒有殺人啊,真沒有,哦?真的?不錯,人不是我殺的,是漆匠殺的,還有幾個人,但不是我。不是你?……不是不是,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