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民左問右問的,慶安婆娘就跟他‘打太極’,咬死不說實話。
不說實話?劉慶民有猜出個大概,一句話,就是中邪了!這蟲子也來的蹊蹺,他不能讓安路繼續待在村裏,萬一扯到兒子身上去,自己不得絕後了。延遲走還不成了,必須馬上就走,晚上就動身,乘夜離開,免得劉慶文那老東西指手畫腳的。
父親堅持讓他走,安路也願意,前後一天的間隔,不在乎這點時間了。
他就帶了個包出門,沒去領上玉芹,田實珍之前就提這件事,讓女兒跟著走是不行的,就怕安路動壞心思,要摟玉芹睡覺,男女這種問題,必須等結婚以後再說,田實珍嘴上說為了臉麵,其實就是怕安路學藝不成,賺不到錢。
安路點了支煙,走到橋對麵,看見有個人盯著他,也在抽煙,火光忽閃忽閃的。
他沒在意,直接下橋過去。
“安路,是安路吧。”
劉安路納悶:“你是誰呀?”
“你還聽不出我的聲音呐?我是你七舅舅。”
村裏關係就是這麽近,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能說成近親,這個所謂的七舅舅,大概也是自己給自己安的輩分。走近了看,不過是村裏幾個二流子中的一個,叫張風。
“是你啊。”
安路不多話,就要過去了。
這個人攔著他:“唉,你這麽晚了,拿個包要幹啥子?”
“你管的可多了,我要幹啥還用跟你交代啊?”
“你這話說的,一個村住了那麽多年,又是親戚,我多句嘴不行麽。你要進城是不是?聽說去學修車。”
“跟你沒得關係。”
這人說話跟他拉拉扯扯的,就是不放安路離開。
安路勁兒大,脾氣也不小,指著這人的臉:“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打你了嗷。”
路上來人了,一人一個手電筒,是劉慶文和劉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