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要有新生的樣子,首先得理個發型。
但理發又得花錢,我又沒現錢,沒現錢怎麽辦,那就去討回欠款。
想到此處,我壯了壯膽子,猶豫著給武老三打了個電話,但打了半天,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狀態。
我又聯係上了值班室的老張,谘詢武老三的家庭住址,他答非所問地說了聲“不在”,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感到納悶的時候,我手機鈴聲響了,原來老張的一條短信。
武老三的家,安置在城鄉結合部的一個老社區裏,而且正趕上當局拆遷,小區裏一片狼藉。
中午飯也沒吃,我就蹬著自行車**,我知道社區離我出租屋不遠,可進了小區一看,到處都是令人眼花繚亂的違章建築群,幾乎讓我迷路了。等天全黑下來的時候,才找到一個疑似住宅。
從裏麵不斷地傳來“稀裏嘩啦”的搓麻將的聲音,隔著門縫一看,武老三跟一個男的兩個女的正在開心地打牌。
靠,原來武老三又在“吃大戶”!
早就聽說過,小區裏有個名叫二軍大孝子,為了不願離開故居的老娘,在此苦守危房。
二軍是當地煤管局的一名小幹部,福利優厚,人也老實,生活的還算幸福。
可自打被本小區惡霸武老三盯上,噩夢就開始了。武老三每逢缺錢花,就硬拉著二軍去打麻將,自己輸了就賴賬,贏了就堵在人家門口討賬。
如果二軍的多一半工資,都是進了武老三口袋,那樣說也不為過。
確定了是武老三家,我對著大門“咣當”就是一腳,脆弱的門板在我“臨門一腳”下,應聲而落。
我敢斷定,武老三至少一個晝夜沒有合眼了,不僅眼眶深陷、頭皮蓬亂,就連聲音也有些沙啞了,顯得極為疲憊。
“來了啊,快進來!”武老三對我踹門一事,竟然毫不介意,看到我時,就像在溺水時抓著一根原木,不怒反樂,可勁地往裏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