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張銳強又問。
武向天還沒接話,肖蕭聽不下去了,“你咋就會問這句!”
張銳強冷笑一聲,“嗬嗬,不是我抬杠,你們的這些故事……怎麽都好像講了一半就給截了呢,沒啥正經結局嗎?”
“你懂什麽,這個結局哪裏不正經了,這叫開放式結局好不好,”肖蕭又送給張銳強一個白眼,“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對吧呂導。”
在昏暗的光線中,張銳強好像並沒有留意肖蕭的表情,他嘖嘖嘴,滿不在乎的晃了晃高高翹起二郎腿的大腳,“我看電影聽故事就想知道個確定的結局,我可不想要什麽想象的空間,這他媽的都是編劇犯懶。連個好的結局都想不出的作家算什麽作家。得得,算我OUT啦,我不說了,你們聊。”
“高凡—梵高,嗯嗯,算是隱喻吧。故事雖然荒誕,主題還是挺紮心。哎,沒錯,如今想要成名還真是得有噱頭,你看最近那些寫書法的,用腳的、用鼻孔的、用刀的、用針管的……都是炒個噱頭,”呂輝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表情中三分的諷刺,七分的無奈,“我們這行真難啊,還是你們有真才實學的好,雲端教書搞科研,銳強開發遊戲,美女投資理財,都是憑本事踏踏實實賺錢,武老師和我這些搞藝術的,哎,最後都被藝術搞嘍。”
“哈哈,沒錯是這樣,都搞的我孤家寡人,這個,半截身子進棺材嘍。”武向天看似玩笑的話語裏流露著幾絲激憤。
肖蕭把手裏的水杯放在茶幾上,“其實各行都有各行的惡心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都是給別人打工的。”她突然用手捂了捂肚子,顯出不太舒服的神情。
“是啊,是啊,成年人的生活哪有容易兩字。萬貫家財的老板們也有自己的憂愁。”呂輝不住的點頭。
“怎麽了,不舒服嗎?”雲端小聲問肖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