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見路跟賈贇在房間裏發愁。好好的發小,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賈贇抱著手裏的茶葉罐,眼睛盯在閃閃金色上麵已經很久了,她抬起頭對李見路說:“說真的,如果不是你發現那個邏輯漏洞,我也會沉浸在前世記憶裏不能自拔。花子恒,花婆婆,小豆子他們在我心裏仍然是我的親人,可是你,活生生在我眼前,與前世那個小豆子完全不一樣。我沒辦法把你當小豆子,你就是李見路。我對你的感情,怎麽都不會是母愛。”
“我奶奶去世沒有很久,她在我記憶裏,跟前世沒什麽兩樣。賈贇,我們應該想個辦法,讓大家可以從這種奇怪的感情中脫離出來,像從前一樣,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執念很深呢?即使記憶裏有了一段足夠可以悔恨一輩子的經曆,仍然沒想明白怎麽辦?”
“你覺得誰會這麽想不開?”李見路問。
“李見路,人長大以後會變的。比方說嚴尉,他跟方恒感情很好,如果恰巧他獲得的記憶是韋弘書的,以你對前世韋弘書的印象,這人能否改變?方恒要是嚴尉稍微用利益引誘一下,把我們全部犧牲掉,對韋弘書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現在關鍵不知道方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要我們來到底是要幹什麽?以目前來看,我們幾個應該缺一不可,方恒不論蠱惑誰,隻要能認清這一層,方恒就難得逞。我們需要溝通,需要每個人都能明白利害關係,我們之間的事好說,無非就是能不能想明白的問題,千萬不要讓人鑽了空子給利用了。想要打垮一群敵人,先瓦解內部是良策。”
“咱們找個機會讓大家聚一下吧。”
“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賈贇,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總是忘記。”
“什麽事?”
“那獸皮上到底寫的是什麽?村裏好像人人家裏都有那東西,唐老師的本子裏說是祖訓。小豆子的記憶裏,沒有祖訓的內容。你能告訴我嗎?”李見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