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魯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兒郎們順利殺進前方的古列延,摧毀那些原木組成的柵欄,心裏大舒了一口氣。隻要帳子裏的人們不能依托這些簡陋的工事進行防衛,那就很難對自家的兒郎們造成嚴重傷害。此時,他已經看見了勝利女神的微笑。
兩天前發現這個依山靠水的小部落駐營地後,瀕臨絕境的伯咄祿人就認定長生天偏愛了自己,在全部落生死存亡之際賜給他們一線生機。吃得沒有了,穿得也沒有了,被寒冷饑餓奪去生命的族人們數不勝數,在過去幾個月,每一家庭都經曆了死亡考驗。家家戴孝,戶戶哭號,這是真實的經曆。
現在,也許一切都要有了。隻要刀槍在手,還怕沒有肥牛嫩羊、氈帳女人嗎!
“二叔,你看那邊又跑來一群送死的家夥。我看咱們要快一點啦,這個部落的人口比我們預計的要多,幹脆叫兒郎們分成小隊縱火,咱們趁亂奪走他們的牛馬牲畜。”一個肩膀上扛著狼牙棒的青年快步跑過來,靠近勃魯身邊甕聲說道。
“胡沙爾虎,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你會害死大家的。兒郎們願意拚死衝殺,就是希望奪得這個部落的一切,讓他們的妻子兒女免於凍餓而死。看看我們後麵那些舉著火把興奮呐喊的婦孺們,她們已經幾個月沒有吃好睡好了。如果不徹底擊潰這個部落的抵抗隻想奪些牛羊逃跑,難道你不管她們了?”勃魯大怒,一把抓住青年的脖子拉過來,黑黢黢地臉龐擰成一團低聲嗬斥道。在這緊要關頭,自己的侄子,伯咄祿人的首領竟然提出如此荒唐地主意,想要變更作戰計劃,實在是不可原諒的。
“我……不是要……要逃跑!咳咳!……二叔,胡沙爾虎不是怕死的孬種,我的血管裏流著的是父親勇敢地血脈。您說吧,現在該怎麽辦?”胡沙爾虎並不是怕死之徒,他的勇敢彪悍在部落裏也是出了名的。發現敵人的力量遠比自己人預估的要強很多,生出一絲後退之意也是常情。也許有很多人不怕死,但是卻很少有人會屁顛顛地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