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爺安排我第三天動身,於是我安心在小旅館休息。
但一個人呆著實在無聊,於是我上街閑逛,買了包紅梅煙抽。
雲南的啤酒很難喝,酒精度也不高。
固治這條街估計隻有四五公裏長。
因為地勢險峻,所以人們想方設法利用建築麵積,於是路邊多了很多吊腳樓一樣的臨江高樓,看起來很有趣。
我沿著街一直走,邊走邊抽煙,細雨迷蒙,心情也是茫然。
怒姐跟我說了,如果過去就聯係她老表水果哥,他在緬國賭場看場子,算小頭目。
怒姐對我說:“小莫,過去後你就安分點吧,等以後安頓下來,你好好在緬國說個婆娘,那邊的姑娘都很溫柔,而且用不了那麽多彩禮錢。”
我感謝怒姐的關心,塞給她一疊錢,她立刻不高興了,一把將錢砸過來:“小莫,你把老子當成啥子人啦?”
這天,走著走著,突然在街頭看見了那個白衣女人。
她打著一把黑色雨傘,亭亭玉立,站在街對麵。
以為她會回避我,於是我把頭扭向另一邊,結果她卻大聲喊:“喂,大哥你等等!我有點事要找你商量。”
我喜歡漂亮女人。
年輕時候,總是對漂亮女人有種膚淺的熱愛,近乎宗教般癡迷。
後來才知道,漂亮女人不一定善良,她們美麗的外表和內心並不一致。
你覺得她精致容顏凝聚了人類的一切美德。
其實,那是錯覺,漂亮和品質無關。
有時候漂亮女人比醜姑娘更凶險。
日記裏對這個女人有將近五百字的描寫,已經足夠泛濫。
但肯定有人會理解,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濫情沒有節製的時候,隻有到了五十歲左右,男人才會熄滅那種無聊的野火。
那天,固治的蒙蒙細雨裏,白衣女人站在街對麵,宛如一隻白天鵝。
她打著傘,左顧右盼,從街道那邊走過來,小心翼翼,又宛如過河的鷺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