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道平!”周嘉怡含著怒火吼道。
她跟著我們在山裏奔波,幾天幾夜沒有好好洗臉,再加上被鐵蛋對父母的真情惹哭好幾次,眼淚,灰,鼻涕,都掛在臉上。
我倆沒洗幹淨之前,三個人都這樣。
我倆洗幹淨以後,隻有周嘉怡一個人這樣,愈發襯托地她髒了。
鐵蛋走過來,誠懇地評價道:
“他說的是真的,嘉怡,你的臉確實該洗洗了。”
周嘉怡不信邪地跑到水潭邊一照,水裏麵現出一張灰姑娘的小花臉。
大概她這輩子都沒有這多麽邋遢過,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
“啊!”
她剛想用潭水洗臉,忽然想到什麽,又放棄了,狠狠地盯著我倆:
“我才不用你們的洗澡水洗臉……”
我辯解道:
“水潭這麽大,我們隻用了一點點。”
“那也不行。”周嘉怡凶神惡煞的模樣,已經從瘋女人進化成了母老虎,“我去再找個完全幹淨的水洗一洗。”
尤其在幹淨兩字上,加重了音量。
她走後。
我不解地問鐵蛋:
“她那個樣子,怎麽還好意思嫌棄我們髒?”
鐵蛋也很困惑,認真地猜測道:
“我們這兩天挖土挖墳,是有點髒,真要論起來,那也是你比我髒,畢竟你一直抱著二牛的屍體……”
周嘉怡的身影消失在石頭後麵,十幾分鍾後,還沒有回來。
鐵蛋不安地問我。
“她怎麽去了那麽久,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我毫不在意地道:
“你放心,她半小時也回不來。”
鐵蛋不解地問道:
“為什麽?”
“因為這水潭是附近唯一的水源,你沒看到嗎,水潭旁邊,都是野獸的腳印。”
鐵蛋怔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那你還同意她去找別的水源?”
我無耐地聳聳肩,反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