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步將江小樓拉到一旁。
生怕隔牆有耳,細聲道:“小樓,他竹兜裏東西都是真貨,壞的多,修出來也有裂痕不值錢,但有兩件是完整的,特別是那個碗,最值錢,是定窯的。”
江小樓對我深信不疑,喜道:“這一趟還真是走的發財路,我馬上去給他收了。”
“他不識寶。他看碗是好的想拿回去自己用,更是暴殄天物。聽我的,現在你來當媒子,我上。”
我們兩人是一點就通。
再次來到中年男人麵前,他還在賣苦力的挖著,滿頭大汗。
“叔,來,抽支煙。”
他停了下來。
“你麵生,是外村的人吧。”
我還是很誠實,笑道:“我是市裏的,專程下鄉來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傳下來的老物件。今天天氣這麽好,你們不種田下地,為什麽全部在這裏挖河溝。”
他也很坦誠,道:“前幾天下了一場大暴雨,河水退了後有人在這裏撿到碗啊,銀勺子什麽的,我們趁著今天天氣好,想挖出幾件可以拿回家能用的東西。”
我故意往他竹兜裏看了一眼。
“挖出的東西還不少呢。”
我故作鎮定,並在他沒的阻攔的情況下拿起銅鏡左看右看,道:“叔,你要是相信我的話,這是一麵銅鏡,有點份量,我判斷應該有個四五十年的年頭,有點古,值點錢,你運氣還不錯啊。”
他狠抽了兩口煙,眼神突然一亮,喜道:“你剛才說是來收老物件,這個東西是銅鏡,還有幾十年的年頭,如果我把它賣給你,你要不要。”
我臉色微沉,撓頭想著。
這時,輪到江小樓他上場了。
他看向我手中銅鏡一臉的嫌棄,道:“笙哥,就一個破銅鏡,我們店裏比這好的還有十個八個到現在都沒有賣出去,他這個頂多就隻值五六十塊錢,不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