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左右,兩人趕到俞城市出租汽車有限責任公司,連夜找到了那輛出租車司機,對方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據該男子聲稱,在六月二十五日的十四點半左右,他的確是將張錦海送到東湖路88號,但並不清楚客人去往哪裏的原因。
由於,東湖路88號屬於拆遷之地,所以附近並沒有監控鏡頭,逢慈和憶眼也就無法了解張錦海到那兒具體都幹了些什麽。
線索到此為止,兩人忙了一晚上,均已是筋疲力盡;特別是憶眼,因為擔心小助手的安危,神情顯得既焦急又憔悴。
“憶眼,我知道你心急,但著急也沒用。”逢慈按了按對方的肩膀,但由於隔著衣服,憶眼感受不到這位刑警隊長對自己大腦的衝擊,隻見他繼續說道:“這也累了一晚上,我先送你回老街休息,然後回局裏布置接下來的排查工作。”
憶眼已經累得虛脫,所以什麽話也沒說,則是坐在越野車的副駕駛座,將腦袋抵在了車窗的玻璃上,居然流下了一行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淚水。
窗外下起雨來,雨水正附和著憶眼的此般心情,並滴滴答答地飄落在了玻璃上,仿佛打在憶眼的臉上,更是打在男子的心頭。
這是憶眼首次意識到女孩於自己的生命如此重要,特別是兩人這些日子一起相處的那一幕幕的記憶——正如同幻燈片般浮現在眼前,特別是冰語音容笑貌的模樣,就算是那些發傻發癡的過往,現在回憶起來竟是那般可愛。
這已經不關乎憶眼與之產生前世今生的相通之感,也不關乎於僅僅是想尋找到自己的記憶那麽簡單,而是關乎一個情若手足的朋友彼此的牽掛和惦記。
在此之前,兩人的生命原本相互平行各不相幹,但從巧遇到彼此之間心靈上的融合,他對這個女孩已然產生了信賴之感,憶眼不免擔心小助手的生命正在遭受威脅,很快就會在他的生命裏消逝,甚至是永遠再也無法相見了,這讓他感覺心口有種害怕失去的悸動與心痛,居然一時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