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道路旁高挺而起的虯枝,依然還像是被裁剪下來的一般,不過在冬日裏的感覺會更加細膩一些,枝葉也弱化地垂下在一旁,但給予我的全是記憶裏滿滿的親切感。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畢竟我這段有些小長的時間裏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幾乎每次都是九死一生,然後回到了這裏頓時有一種士兵歸回大本營的感覺。
這次無論我再遇上什麽妖魔鬼怪,比起許生梅每天都需要應付各種邪門物來說,這應該比我想象之中的要來得更強大一些,按某些道理上來看,呆在許生梅身邊應該會比這幾天都任何一次都安全。
我下了巴士之後,就沿著一條窄窄的坡路自己獨自走了一段的路程,我需要思考一下一會之後該和許生梅講一些什麽問題,關於我自身所帶的問題就已經數不勝數了,況且最近詭異事情過於的頻繁,弄得我現在思路裏亂成一團的麻花,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下手。
我高高抬起自己的腦袋,在渺無人煙的田野深深得呼吸了一口氣,耳畔的鳥鳴在枝頭跳躍著,像是在歡迎著我的回來。我將自己的目光向著遠方看去,眸子裏將朦朧的視野撕裂開一道淡霧的口子,清晰的勾勒逐漸地漫在我的眼前。
再走過了幾分鍾的路,我就找到了許生梅的那間小店鋪。我直意地走到麵前,發現塌跨下來的門檻很低,臥靠在頂上的卷簾門都已經硬邦邦地掛在半空中了,僵硬得仿佛早已經壞了很久似得。
我發現店鋪裏麵竟然沒人,我走進去了之後,目光在斷裂的磚瓦上掃過了一圈,總算是在桌麵上找到了一張紙條。紙條被一塊石頭壓在下麵,我側過手將紙條從石頭下麵抽出來,然後把對折的紙條打開。
紙條上是許生梅給我的留言,上麵寫著:如果你看到了這條消息,隻能說明我去了一個地方采集草藥,可能上午的這段時間我沒辦法趕回來,你就先自己在這店鋪裏幫我看個店,如果有什麽人上來要求看病的話,你讓他在店門前的那棵樹下先逆時針地繞個三圈,如果他沒有事,就是真的需要求醫的,你隻能告訴他師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