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不可能的事,憑自己的修為仍走不出這一片世界,杜輝又憑什麽?
他一向很自信,而且認定的東西堅定不移。
杜輝一定是借助了某一種力量,不但隱藏了自己,而且連帶著哀如雨悲問秋和圓光也一同隱藏。
金日的嘴角泛起了殘酷的冷笑,他的目子狼一樣精光四射,血腹的搜索每一個角落。
隻要有一絲珠絲馬跡,他的淪之殺戮便會徹底的爆發,讓杜輝四人屍骨無存。
敢與他金日玩玄機,必須是殺光燒光搶光,徹底沉淪,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
連天的落葉猶自飛舞,無窮的蕭索不見日月。
杜輝呢?
金日血腥的一笑,彈指墨光,飛電一樣擊向了一片不起眼的落葉。
那一片落葉本與萬千落葉相同,並沒有絲毫特別之處,但在金日的眼裏,它正是自己的目標。
杜輝就隱藏在那片落葉裏。
一葉知秋,正是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自在。
杜輝意念之下,卷起萬千落葉,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落葉茫茫,自己若是落葉呢?
念動之下,身影竟真的幻化,幻化成了一片落葉,而且意念捕捉之下,驅動自在,竟也把哀如雨三人幻化成了飛舞的落葉。
但金日的眼光何其毒辣?
落葉與墨光相觸,刹拿飛灰煙滅,光影閃動間,杜輝踉蹌顯出身形。
那一綹墨光,竟已破了他的意念,穿了他的自在,淪之殺戮電光火石間滅了他的無相。
法相還在,但杜輝的靈魂深處,仿佛有地獄的惡靈,悄悄啃噬他的生命。
金日的淪不但歹毒,而且殘忍。
嘴角噙血,杜輝依舊笑的很自然:“東海金日,果然厲害。”
滔滔東海,金日一輪,萬千惡靈,誰來浮沉?
這是金日的本源,也是金日的曆史,隻有被金日的淪之光選中,才會更加的了解金日的習性,也會更加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