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申不害緩緩歎息一聲,有些沒落的行走在回到客卿住處的路上。
本以為借此機會,定然能在趙國大展拳腳,沒有想到,最終迎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肉食者鄙,肉食者鄙呀!曹劌先生所言極是!”
申不害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搖頭,自己與他講王道,趙王的境界不夠,與趙王將自己的“術”派,趙王又喜歡那些阿諛奉承之臣,在趙王手裏最多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中興,想要強大,那隻能說是天方夜譚!
“申兄!”公孫明遠遠地就迎了上來,但是,當他看到了申不害的臉色時,不由在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這麽多人一路走來的辛苦,終究沒有得到圓滿的答複呀!
申不害搖頭道:“趙王並非英武偉列之主,我與他提倡多種變法都不得執行,不過念在我們於趙國所經曆的這麽多,
“向他提出了聯合韓國抗擊齊國,最後在揮刀攻擊中山國的請求,這一點他倒是答應了。”
兩個人沉默著走,回了專門招待他們幾人的客廳,眾人見到申不害和公孫明回來,剛準備上前迎接,就見到了他們兩個宛若寒霜的臉色,便明白了所以然。
左丘瑤輕輕的坐在了申不害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天下之大,定有能采用你學術的雄主,在此借用顏淵的一句話:‘夫子之道不修,是吾之恥,然今夫子之道大修,而天下不用,乃諸侯王之恥。’他們如果是還不使用,
“隻能說是他們自己的悲哀,也難怪他們每天都處在亡國的境地裏。”
申不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此刻的他,形象顯得格外的落寞和形單影隻。
他本來堅毅的眼神,此刻,少有的出現了一些渙散和迷茫。他本來筆直的腰杆,此刻也已經彎曲了下來。
雖然自己的道,已經被很多人否定過,但是至少在齊國的稷下學宮論道時,還有公孫鞅能夠明白他,行走天下之時,亦有百裏老人,能夠與他把酒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