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以吳憫的性格往往不會休息得太早,不過因為剛剛試煉歸來,稍許感覺到疲勞,便斜倚在窗前,出神地想些什麽。
旁邊的另一張床榻上,並不見別子劍的身影。那個小人兒,此時還在院中對這月光拔劍。對於別子劍的勤奮,吳憫是最高興的。雖不是正式收的弟子,但總算也是自己的學生。學生肯努力,做老師的自然就會欣慰。而且讓吳憫感到意外的是,別子劍拔劍的頻率已經越來越慢了。
拔劍的頻率變慢了,怎麽看都不是件好事情。但吳憫卻不這樣認為。他也是經曆過無數次拔劍的人,很清楚這是因為別子劍已經察覺到什麽。
之所以練習拔劍,是讓人的心和劍的心連在一起。人有心,劍也有心。當別子劍完全體會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差不多就完成了悟劍的第一步。
“說不定真的能有番大作為呢。”吳憫嘴角微咧,自語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點,仆人侍者應該不會來打擾了。若是別子劍的話,根本不必敲門。而最有可能來竄門的那家夥,因為腳受了傷,應該還臥病於床。而且如果真是吳馨薇的話,一定直接是一腳踹進來的。
吳憫實在想不到會是誰來了,但他也根本不必多想。
“進來吧,門沒鎖。”
吳憫的確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是老廉,這位德高望重的老管家,應該是很忙的才對,怎麽會有空來此。
“廉老,竟然是你來了,快請坐。”吳憫連忙從**站了起來,以老廉的身份,無論在族中的地位還是輩分都遠高於吳憫,吳憫絲毫不敢怠慢。
“吳憫少爺不必客氣,老朽來此,是家主想請你過去聊幾句,不知可有空閑?。”老廉並沒有進門,隻在門外說道。
“家主有請,哪能怠慢,自然是有空的。隻是不知道家主有什麽事情找我?”吳憫很奇怪,自己隻是個旁係的普通子弟,應該沒什麽入吳麟的法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