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反正吳憫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怎麽樣,追上了沒?”吳憫揉著朦朧的睡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被她跑掉了!”風垣有些失落,自從進了法樞院,能在他手中溜走的犯人是屈指可數。
“這樣啊,別灰心啊。這樣就說明那女孩確實有可能就是夜芒了,不然想在你這裏脫身,實在是不容易啊。”吳憫淡淡道。
“那現在怎麽辦?這次行動可是全程保密的,沒法在法樞院調遣人手。不然畫張圖紙出來,倒是能在全城搜查了。”風垣略顯喪氣。
“沒事沒事。嗯,這個點了呐,是時候吃午飯了。”吳憫似乎沒怎麽聽風垣的話,倒是摸著肚子喊餓了。
“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吃飯?”風垣無語,他是那種兢兢業業的人,一心都撲在工作上。
“那什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走吧!”吳憫道。
“歪理一堆!”風垣搖頭,卻不得不跟在後麵。
離得最近的客棧叫風雨客棧,吳憫來過幾次,便找了過來。
不過吳憫剛進門,就見跑堂的熱情地走了過來。這本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招呼客人本就是跑堂的職責,但這一次跑堂的卻是拿了張紙過來。
“敢問可是吳憫吳公子和風垣風大人。”跑堂的問道。
“不錯,正是本公子。”吳憫詫異,雖然他來過幾次,但應該沒人認識他才對。
“是二位就好,剛才有一位大爺放了張紙條在小的這邊,讓我轉交給二位。”
紙是上乘的好紙,字也是好字,不過寫的內容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城北驛外斷橋邊,三裏亭後柳樹前。千裏而來,隻為夜芒。”就這兩句話,卻看得吳憫和風垣不解其意。
“這算是恐嚇信還是投名狀?”吳憫摸著下巴笑道。
不過不管是恐嚇信還是投名狀,兩人終究還是要跑一趟城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