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遊戲還沒有結束,現在才剛剛開始。”鄭凡說,“折人,回來吧。”
鄭凡對葛利馬吩咐道:“帶著折人去做突圍的準備。”
待葛利馬和純靈體消失在暗牆後,鄭凡對杜途說:“原本我設置了你這個變數,但無奈並沒有什麽用。也罷。你消失吧,接下來是D真正的測驗了。”
說著,杜途身後的牆壁忽然打開,杜途所站的玻璃台如彈出式鬧鍾一樣收了回去,還沒等他驚呼出聲來,他就已經消失在牆裏。“砰”的一聲,牆壁關上。
“他不會有事,隻是暫時離開了而已。我們開始我們的遊戲吧。”鄭凡解釋道。
“不要左一口遊戲,右一口遊戲的!剛才死了三百個人好麽!你明知道我控製不了自己,為什麽還要設計這樣的關卡……為什麽!”D的嘶吼沒了先前的歇斯底裏,而像是一個麵對一場屠殺不斷搖頭悲歎的幸存者。
“這種不合理的事情總會發生不是嗎?你施罰的欲望,你托付的信念,遇到了殘暴,遇到反例,兩者巧合地碰撞,你加害於他,他加害於你。”鄭凡平靜了許多,淡如流水地說,“吸收了各式各樣的惡後,發現所有人都是一樣,都被沒有意義的、純粹巧合的苦痛折磨著。”
鄭凡:“我們的遊戲很簡單。我辯護,你決斷。你的槍依然是你的槍,對準我還是對準你自己都隨意,我你中間也沒有什麽擋箭牌了。所以……”
“那我為什麽不現在就殺了你!”D猛然舉起槍,紅眼對著鄭凡。
“因為你想知道你父母是死在什麽人手裏的。你想讓他們的死更加明了,清楚,所以你會聽我說完。”鄭凡仿佛在陳述“冰就是水”這樣的事實一樣平淡。
D咬著嘴唇,眼中的壓力快要把她自己都吞噬,但她還是放下了槍。
鄭凡苦澀地笑了笑,慢慢解開領帶,拔下西裝,席地坐下:“我先講我自己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