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有跟著奴仆和侍衛們一起,老老實實地行禮退下。
頓時整個議事的大堂隻剩下了三個人,除了王守仁和秦師爺以外,就隻有隨時都站在王守仁後麵的貼身侍衛了。
哪怕是王守仁再相信秦師爺,他也不會單獨的麵對秦師爺,這是一個上位者必須具有的危機意識和安全保障。
“行了,都是自己人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吧。”眾人退下後,王守仁就主動開口,要秦師爺繼續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是,大人。”秦師爺是個靈光的人,也知道隻留一個貼身侍衛這種行為,已經是王守仁能給他的最高信任了。
“請大人琢磨一下這件事情,仔細琢磨。
朝廷是真不知道這事情與大人無關嗎?城防軍統領是有密折專奏之權的,也就是說朝廷要想搞清楚這件事情是非常簡單的。
那朝廷為什麽還要下聖旨斥責大人您呢?
而且隻是斥責卻既不罷官又不降級罰俸?”
王守仁也是官場老油條,不然怎麽能做到郡守這個位置上呢?
當下也是臉色微微一變,也是小聲的說:
“你的意思,我隻是朝廷推出來的一個替罪羊?”
秦師爺微微點頭,語氣頗有感慨的說:
“八九不離十,學生判斷,這朝廷其實也知道是誰的兵,甚至就是朝中某位大佬的兵在垣國邊境打仗,比如歐陽家?
但是朝廷卻不能把這事情拿到台麵上來說,一說破,無旨意擅自出兵,而朝廷卻不能治對方的罪,那麽朝廷的威嚴就沒有了。
至於這中間有沒有平息垣國怒火的意思,現在還不好說,畢竟大景朝堂還沒有流露出和垣國和談的意思。”
王守仁聽了以後,微微點頭,仿佛又想到了什麽一樣,問:
“那有沒有可能朝廷就是不知道真相,真的就是以為是我們北寧郡城防軍越境攻擊垣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