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的警察把厚厚的一摞檔案啪的一下摔在了鄭岩的麵前,神色不善地說道:“都在這裏了。”
“謝謝。”鄭岩說了一句,年輕的檔案管理員撇了撇嘴,沒有任何的表示,轉身走回到門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鄭岩從口袋裏掏出火機、煙和手機放到桌子上,手伸向了落滿厚厚灰塵的檔案,“檔案室裏禁止吸煙,隻能在這看,不許複印,不許拍照,不許摘抄。”看到鄭岩的動作,檔案管理員聲音冰冷地提醒道,便低下頭,擺弄起了手機,嘴角不時上挑,露出一抹笑意。
她在和人聊天,聊到了什麽有意思的話題。
鄭岩的臉有些僵硬,悶悶地應了一聲,翻開了檔案,一陣灰噗地騰起,嗆得鄭岩連連咳嗽,他連忙掩住了口鼻,目光投向了管理員。她正看著他,眉頭微皺,一臉的不滿。
鄭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通,S市局的人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他匆忙低下頭,埋首在了檔案裏。檔案一共有八份,是最近三十年裏S市局懸而未破的八宗連環殺人案。
他仔細思考過,在丁一晨遇害的案子裏,那個神秘人冷靜得過分,在現場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他做事太有條理,具備極強的反偵查意識。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已經反複思考過警方可能會采取的行動,也完美地預測了警方的行動,並成功誘導了警方的辦案路線。
換句話說,這個人對警察的了解已經到了一種無懈可擊的程度。
這樣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罪大惡極的連環殺人惡魔,在與警察的不斷鬥爭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另一種,他本身就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警察。
從神秘人對現場的處理來看,他手法老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極有可能是第一種人。
他把時間限定在了最近三十年裏沒有偵破的連環殺人案,因為假如那個人第一次作案的時候是20歲,那麽今年他大約50歲,他還有完成這份工作的體力,再早,恐怕他的身體就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