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聽了他的話,臉色微變,很快一種厭惡的情緒就取代了那一瞬間的錯愕,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不由分說就朝著梁垣雀的膝蓋來了一腳。
“都說了不是不是,你這個小孩怎麽這麽軸呢,我真的要報警了!”
梁垣雀吃痛,鬆開了扒著門框的手,一下子從門台上滾了下去,摔得後腰“哢嚓”一聲。
等他掙紮著站起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重重的甩上了門。
梁垣雀捂著後腰疼得呲牙咧嘴,在心裏不住地咒罵,你個死三八,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一時間腰也疼,膝蓋也疼,他都不知道捂哪裏好了,瘸瘸拐拐地走到路邊坐下。
與此同時,腹部之前被刺的傷口也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梁垣雀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傷口不會那麽快愈合,所以也沒有管。
當初為了救莊佑傑那個愣頭青受的傷,足足半個月了還在流血,這種情況他早就習慣了。
剛在路邊喘了一口氣兒,就看到路口處有個穿著長衫的熟悉身影,拎著一包禮品似的東西走過來,梁垣雀心中是大喜啊。
這一次案子中,要說倒黴確實是倒黴,可要說幸運也幸運得很,每次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
常探長最近休假,趁著天氣正怡人,便決定來探望一下老朋友,結果拎著禮品剛到路口,就被一個滿臉堆笑的熟悉臉孔攔下了。
“梁梁梁梁,梁先生?”常探長控製不住地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麽樣,看見我是不是很開心啊?”梁垣雀笑嗬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常探長也許是因為休假出遊的原因,沒有穿製服,而是換上了一身淺色的長衫,整個人看上去都有文化了起來,要不是梁垣雀自信自己的記憶力,差點都不敢認。
常探長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您這是來幹什麽的?春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