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可把莊佑傑折騰得夠嗆。
他本來以為發生了這麽多事,晚上可能會很難入睡,但事實證明人隻要累極了,心裏就算有再多的事情支撐也堅持不住,他幾乎是後腦勺沾到枕頭沒多久就失去意識一般的進入了睡眠。
沈家倒是不吝嗇房間,給他們兩個人每人都準備了一間客房,但當時天色已晚,莊佑傑實在是畏懼了房門外的黑暗,便借口累了,睡在了梁垣雀的房間裏。
第二天早晨醒過來的時候,梁垣雀已經在房間裏吃早餐了,莊佑傑睡得很沉,不知道下人是什麽時候把早飯送進來的。
梁垣雀一邊喝粥一邊對他說,“你再不醒我就要去叫你了。”
莊佑傑強撐著一口氣,深深地打著哈欠從**起來,去洗臉盆裏掬了一捧涼水甩到臉上,精神才勉強清醒了過來。
再看梁垣雀,此時正美滋滋地享用著沈府提供的早餐,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倦意。
莊佑傑不禁感歎,難道偵探都是這般神奇嗎?
莊佑傑沒有胃口,就沒有動桌子上的餐食,隻等著梁垣雀吃完,他們出門往警局的方向走去。
出門之前有家丁上來詢問,要不要給他們叫個拉車的來,疲倦不已的莊佑傑剛想答應,梁垣雀就趕在他前麵拒絕了,理由是查案不能太招搖。
莊佑傑不敢反駁什麽,隻能跟著附和,這可就給自己挖了個坑,柳城本身就不大,從沈家走到警局也不遠,可無奈他又困又乏,這短短的幾步路從來沒走的這麽痛苦過。
想著他畢竟還是雇主,梁垣雀看著他東倒西歪的樣子很過意不去,提出他實在走不動的話,自己可以背著他。
莊佑傑連連打著哈欠看著對方比自己還矮的個頭,還是沒好意思。
梁垣雀今天重回警局,是打算再詳細的過一遍之前案件的卷宗,本來他可以像之前一樣翻牆翻進辦公室的,但是這種行為的風險性太高,現在他身邊可是有莊少爺這麽個“通行金牌”了,何必這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