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廝跑到門口,說是在聽風苑中發現了血衣。
魏淩洲轉身就走,邊走邊吩咐,“把素梅看緊了,還有新房中的東西全都不要動。”
然後問小廝,“聽風苑是什麽地方?”
上前帶路的小廝躬身說道:“聽風苑原本住著老爺的一個姨娘,十年前不幸染上了時疫,就這麽一病死了,老太太怕老爺觸景生情,就讓人封了聽風苑,一封就是這麽些年,平時根本無人過去,誰知竟在裏頭發現了血衣。”
如一看到魏淩洲要走,急忙跟了上去,魏淩洲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大人,我雖然不是凶手,可是現在還沒洗脫罪名,我怕待在這裏趙府的人會對我不利。”如一麵帶哀求,“我能不能跟在大人身邊,我保證安安靜靜的,不會打擾到你。”
魏淩洲看到圍觀人群中確實有幾個虎視眈眈的下人,“好吧,你可以跟著我,但盡量不要說話,更不可擾亂我辦案。”
如一感激地看著魏淩洲,使勁點點頭。
一路上遇到的人無不盯著如一那身血衣看,如一木著一張臉皮,看吧,看吧,我還能少塊肉不成?
魏淩洲突然問小廝,“你家公子有幾個通房?”
小廝的麵色有些詫異,搖頭說道:“我家公子身邊沒有通房丫頭,原本夫人要安排,老爺不讓,說等少夫人進門後再議。”
這就有趣了,如一想道。是素梅說謊,還是那個自稱趙新澹通房的人說謊?
一行人走到二進院的時候,碰到了長秋,長秋說趙尚書已經讓人去借仵作,可是一來一回耗時不短,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期限內趕到。核對賓客和下人的事也全權交給了趙府管家。
四人用半盞茶的工夫才走到聽風苑,聽風苑的位置處於整個趙府最偏僻的角落,院門向兩邊敞開,因為常年無人打掃,整個院落野草瘋長,屋子的門窗上爬滿蛛網和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