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還未踏上台階,便聽到涼亭裏頭傳來那兩人的談話聲,“法天師父,俗家弟子,昨夜又做噩夢了,夢中有諸多鬼怪纏身,夜中醒來,頭痛欲裂,跪拜佛祖,但始終不得緩解,”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您是不是又想起以往之事了?”那年輕的僧人,撚著佛珠念念有詞,略加關切地詢問麵前之人。
僧人的麵前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閉著眼睛聆聽了僧人的話,麵容有些蒼白,但是五官棱角分明,有征戰沙場的淩厲之色,他的聲音卻比他的麵容祥和許多。
“法天師父說對了,確實是受困於過往之事,弟子自受傷以來,總覺得命不久矣,對過往做過的種種,心中總是在懷疑,對還是錯?”
年輕的僧人聽了,又說了幾句話:“聖人妄念忽起,即同凡夫;一念回機還同本得,凡夫即聖。這凡夫與聖人,無論對錯,一念之間皆成過往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這是《心經》的佛理,既然成了過去,您又何必執念呢?所謂噩夢,見所有相,皆是虛像。”
僧人的開解,中年男子聽進了耳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涼亭桌子上飄起的煙氣,籠罩住了男子的麵容,他聽了這些佛理,應該會輕鬆不少。
涼亭上頭,僧人開解,俗家弟子領悟,一大堆佛理,傳到曾應的耳中,他嘲弄的一笑,“嗬,都是一大堆糊弄人的廢話,聽得耳朵都起繭了,真想不明白,那位大叔怎麽就聽得下去呢?”
一旁的慶豐與曾應有不同的想法,他說道:“自古道與佛,皆有開導世人、解決困惑,那位大師雖然話說得多了些,但是句句在理啊,曾兄可不要詆毀這佛理,”
“哎呀,你……這,道士我沒有詆毀,隻是覺得他的……算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