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回堂子後,白陳君轉頭又坐車回了警察署。
此時臨近下班點,行動隊內部很和諧。
今天早上全城報紙頭條出的醜聞,據傳白司令今天進警備司令部時候臉都是青的。果不其然,大小姐今天一天沒來,方隊長數著點過了午飯,看她還是沒有突然出現的意思,想著大概是賭約即將到期,那大小姐要灰溜溜地滾蛋了,心情一時大好,恢複從前老規矩,過午便溜號走人。
上司摸魚,下頭的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打牌的,喝茶下棋看話本的,把門一關,全在一條船上,誰也別把誰賣出去。
“嘭!”大門忽然從外頭被猛得撞開。
眾人一個激靈,有個警員甚至倒茶的時候一晃手,整杯滾燙的開水澆在手上,疼得齜牙咧嘴。
“幹嘛呢小李?一驚一乍的。”看到來人,被燙的警員不滿道。
小李是跑進來傳信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那大小姐又來了!”
屋內一靜,然後開始一陣“窸窸窣窣”收東西的聲音。
小李製止:“不……不用收……沒來咱們這兒……”
“嘖……那你瞎激動個什麽勁兒……”
小李無奈道:“你們忘了隊長怎麽交待的了?別讓她接近驗屍房,不給她報告單。”
有人正在就茶吃點心,一聽“驗屍房”三字,登時倒了胃口,不太相信地反問:“不是……那種地方……那大小姐會屈尊去?”
那地方臭的,黃鼠狼進了都得熏出來。不過這都不算最關鍵的,最關鍵的在於時機,如果時機不對的話……
麵前的屋子裏占據著一老一小兩個人。
小的拎著刀子正從台子上掏出一截大腸塞進玻璃罐裏,老的那個拎著筷子,正在跟他討論嘴裏嚼的豬大腸的味道。
“小徐你好了沒?今兒這下酒菜味道真不錯,你好了趕緊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