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寧市人民醫院心髒外科主任白永昌坐在辦公室裏,拿著一摞厚厚的病曆匆匆地翻看著。這時候兩個陌生人走了進來,一個男人問道:“是白主任嗎?”
白永昌頭也不抬,繼續翻看病曆:“是,什麽事。”
“我是市公安局刑偵科的蘇鏡。”
白永昌這才站起來問道:“有什麽事嗎?”
“沈雯婷以前是你們科室的吧?”
白永昌狐疑地看了看蘇鏡,又看了看何旋,說道:“是,有什麽事嗎?”
“我們發現幾個月前的天價醫療案有疑點……”
“不都已經結案了嗎?”白永昌斷然打斷了蘇鏡的話。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急匆匆走了進來說道:“白主任,41床病人說胸口疼。”
“舌下含服心痛定。”
“白主任給開個處方吧!”
“我回頭補,你先去吧。”
小護士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離開了辦公室。
白永昌對蘇鏡說道:“天價醫療案還有什麽疑點?”
“八百萬的醫療費,沈雯婷一個人能開出那麽多的處方嗎?”
“人心不足蛇吞象,隻要有貪念,什麽事幹不出來?”
順寧市人民醫院跟全國各地的醫院一樣,雖然冠以“人民”的字號,但早已實行了市場化運作。每個醫生的收入跟病人的治療費用直接掛鉤,病人花的錢越多,主治醫生的獎金就越高。這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但要說沈雯婷一個人就能開出八百萬的處方,絕不是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就能解釋的。
這時,剛才那個小護士又跑了進來,急匆匆說道:“白主任,病人胸口還是疼。”
“哪個病人?”
“41床的。”
“舌下含服心痛定。”
“剛才服過了,不管用。”
“那再舌下含服一片硝酸甘油。”
“哦,”小護士遲疑了一會兒,“白主任,那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