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徐峰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隻是輕輕合上墨鏡男的眼睛,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再埋葬的意思,隻是歎了口氣,又把墨鏡給墨鏡男待上。
放眼望去這周圍已經沒有了綠光,僅剩的幸存者就是徐峰身後的三人和那兩個,不知這一地的屍體又是多少?
方戒衝我們說到:“從這裏到湖邊的路上應該還有幾個人,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現在方戒滿身汙垢,眼中遍布血絲,不像個僧人倒像是個屠夫。
說完之後,不等我們回答,方戒便又向湖邊走去。
徐峰額頭上滿是虛汗,看樣子這針灸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麽簡單,隻是我沒有深入研究過並不知道徐峰是怎麽做的。
剛才跟著方戒的那個女子精神看起來緩和了一點,我開口問道:“這地方是什麽地方?這些人又是什麽人?”
那女子搖搖頭嘴唇蒼白,聲音也還是忍不住的發抖:“不知道,我隻是來這裏支教的,剛一下班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努力回想了回想,當天在班車上的時候卻是好像有這麽個女子,我又問剛才我守著的那個男人:“你又是來幹什麽的?”
那男人好像有些不願意跟我多說話,不過還是說道:“走親戚。”
那輛班車的目的地應該是後一站,我依稀記得那個站的名字好像叫疙瘩村,這麽說這裏躺著的屍體估計多半都是那疙瘩村的村民了,隻是不知道這村子裏又還能剩幾個人?
這附近已經沒有約束我們的力量了,等天一亮我們就可以走了,但是這三百多條人命該怎麽辦?就讓他們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向自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現在沾滿血腥的事實就這麽擺在我麵前了,我心裏卻真的猶豫了,到底該不該徹底調查這件事情?讓冤者得以昭雪,讓亡者得以安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又有什麽本事能攔下這麽大的責任?恐怕如果這件事情是人為的話,不等我觸及到核心的部分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