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後,我和irley楊分頭行事,她負責去找設備對獻王的人頭進行掃描和剝離,分解十六枚玉環的工作,自然落到了我的頭上,但這事看似簡單,實則根本沒有可以著手的地方,這一兩天之內,irley楊那邊就該有結果了,而我想努力也沒個方向,隻好整天坐等她的消息。
這天我正坐在院子裏乘涼,大金牙風風火火的來找我,一進門見隻有我一個人,便問我胖子哪去了?我說他今天一早把皮鞋擦得蹭亮,可能是去跳大舞了,這個時間當不當正不正的,你怎麽有空過來?潘家園的生意不做了嗎?
大金牙說:“胡爺,這不是想找你商量商量這事嗎?今天一早剛開市,就來了一百多雷子,二百多工商,反正全是穿製服的,見東西就抄,弟兄們不得不撤到山裏打遊擊了。”
我奇道:“這是怎麽回事?上上下下的關節,你們不是都打點好了嗎?”
大金牙說:“甭提了,這陣子來淘東西的洋人越來越多,胡爺你也清楚,咱們那些人擺在明麵上倒騰的,有幾樣真貨?有某位比較有影響力的國際友人,讓咱們那一哥們兒當洋莊給點了,點給他了一破罐子,說是當年宮裏給乾隆爺醃過禦用鹹菜的,回去之後人家一鑒定,滿不是那麽回事兒,嚴重傷害了這位著名國際友人對咱們友好的感情。結果就鬧大了,這不就……”
我對大金牙說:“咱們在那兒無照經營,確實不是長久之計,不如找個好地點盤個店,也免得整天擔驚受怕。”
大金牙說:“潘家園打野攤兒,主要是信息量大,給買賣雙方提供了一個大平台,誰也不指著在市麵上能賺著錢,都在水底下呢,暗流湧動啊。”
我又問大金牙瞎子怎麽樣了?怎麽自打回來就沒見過他?大金牙說瞎子現在可不是一般牛掰了。自稱是陳傳老祖傳世,出門都有撥了奶子接送,專給那些港客算命摸骨,指點迷津什麽的,那些港奴還他媽真就信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