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突然有一種想法,就是留在季鵬成所說的這個瑞城縣的招待所裏。
這樣怎麽說也還是挨著王三萬和四爺近一點,平時多少也好有個照應。
可是,再一看到她們仍舊依依不舍的樣子,我又狠了狠心,說道:“季團長,什麽時候可以開拔。”
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即使現在馬上就走,到了大部隊,也就明天了。
更何況,這中間的車程和等候,我已經做好了一天一(夜)的心理準備。
季鵬成自然是樂意馬上出發,臉上掛著這麽多的符文,他已經片刻都不再想繼續這樣下去。
好歹是一團之長,一定是俗物纏身,耽擱了半天的功夫,已經有不少的事情先擱置在了一旁。
“林烯,最好馬上就出發,我親自送你去。”季鵬成說完,扭頭看了眼王三萬,接著問道:“王師傅,您的意思?”
王三萬沉默了半晌,微微點了點頭,無奈的長歎了口氣,“走吧……走吧……”
留不住的孩子,就似一個決心要分手的戀人。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他。
再沒有多說什麽,王三萬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個墨玉貔貅給季鵬成遞了過去。
季鵬成似是看到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從坐椅上單膝跪地的姿勢捧在了手中。
墨玉,想必他也是見過的。
而此時的季鵬成,似是見到了一個稀世珍寶一般的珍惜。
他生怕掉在了地上,捧著的雙手還在不住的顫抖。
我沒有再和他叮囑什麽,走到四爺的身邊,緊緊的抱了她一下,安慰了最後一句話。
“四爺,以後好好的和王叔在一起,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就來部隊找我。”
四爺本就擦幹的淚痕,再一次濕潤了起來。
沒等她緩過勁來,我深吸了口氣,扭頭對著季鵬成,說道:“季團長,現在可以出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