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詫異之時,孫大嬸拽著我的腳脖子,將我掄了出去,力道之大,超乎我的想象,直接把我甩飛,撞在院牆上,頓時骨肉分離的疼痛,貌似魂魄一下被抽離出去。
當我摔在地上時,感覺骨頭像散架一樣,動彈不得,老孫頭夫婦僵硬的轉動著身體,再次奔著我走過來。
媽的,學藝不精,這犁頭術怎麽一會靈一會不靈?
可惜,我懂的隻是一些犁頭術的皮毛,還是從爺爺那裏聽來的隻言片語,大多都是理論知識。
我現在疼的動都不能動,眼看著老孫頭夫婦就要走到我身前。
驀地,白如夢解下腰間的絲帶,伸手一遞,纏住老孫頭的小腿,用力一拽,老孫頭重心不穩,被絆倒在地,白如夢動作迅敏,將老孫頭捆得結實。
我看得納悶,白如夢的腰帶,看上去平常無奇,一扯就能扯斷,卻能束縛陰人,任憑老孫頭倒在地上如何掙脫,都掙不斷這條絲帶。
這時,張春福跑出來,懷裏抱著一壇子菜籽油,潑在老孫頭身上。
我窮日子過慣了,心中大急,喊道:“春福,你丫瘋了,那是我家一年的油。”
這一壇子菜籽油,我著實心疼,以前娘在廚房炒菜,隻舍得放一點點油,這孫子倒是不客氣,一整壇子菜籽油全給潑了。
張春福嘿嘿一笑,打火機點燃了老孫頭,熊熊烈火,老孫頭被絲帶捆得結實,沒有過多反抗,更沒有大聲呼喊,可能是死人根本不知道疼痛,任憑火焰燃燒,直至一縷青色煙霧騰起,和劉會計一樣,一命嗚呼。
火焰越來越微弱,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孫大嬸?
我馬上起身,隻見,孫大嬸癱坐在牆角,低著頭一動不動,此時,我們誰也不敢上前,互相望著。
張春福更是一臉尷尬的笑,腳步向後挪著。
白如夢歎了口氣,走上前,抬起孫大嬸的下巴,雙目緊閉,死一樣的沉寂,我紮著膽子走過去,問道:“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