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常四海三個字,白如夢猛地掉轉身形,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將嘴唇遞了上去,順勢將口中符咒吐到她嘴裏。
瞬時間,白如夢身後一陣青煙炸起,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開。
我趕緊招手,張春福心領神會,從炕上軲轆下來,摸索著將燈打亮。
屋內如同白晝,白如夢瞬間睜開眼睛,晃動下眼珠,“啪”一聲脆響,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我左臉火辣辣的。
“呸,呸,呸!”白如夢將嘴裏濕乎乎的三角符咒吐到地上,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常四海,你個臭流,氓!我沒害你,你三番五次欺負我,我要你命。”
我向後退著,順勢把張春福揪到身前。
張春福推著白如夢的雙肩,解釋道:“白小姐,你看看,你仔細看看,這是誰的房間?剛才如果不是四海出手,你早就變成陰人了。”
白如夢氣呼呼的喘著粗氣,瞪著淬火般的目光,簡直要殺人,等了好半天,她才注意到地上的三角符咒。
看了看符咒,又看了看我,說道:“我怎麽在你的房間?”
張春福長出一口氣,說道:“我說兄弟,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
我撥開張春福,說道:“你用紅絲帶救了我一命,現在我用符咒也救了你,當初在墳地,我打了你一拳,今晚你賞了我一耳光,大家扯平。”
“扯你大爺!你親我這一下怎麽算?”白如夢抬手又要打我。
我又將張春福拽到身前,退到外屋。
第二天早上,聽見白如夢在踹房門,“臭流,氓,該吃早飯了。”
身旁的張春福,睜著迷離的雙眼,“我說兄弟,才睡了不到3個小時,吃哪門子早飯?”
仍舊比較豐盛的早餐,讓張春福頓時不覺得困意存在。
張春福嘴裏塞著畫卷,含糊不清的說道:“白小姐,今天什麽安排!找四海的爺爺,還是讓四海幫你報殺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