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話說趙無忌蓋了一所禮賢堂,作為賢士的住處。
這幾個人思想上繼承宋儒的傳統,身份是地主,社會地位是豪紳巨室,而且都曾做過元朝的官,平時對紅軍沒好話,不是罵“妖寇”,便是“紅寇”“紅賊”,
因乾坤朝地方政權抵抗不了明軍,自動辦民兵,建堡寨,保衛身家產業和地方。
趙無忌千方百計逼他們出來,不單是博一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譽,也不單是怕他們和部下將官勾結玩花樣,
同時也為了取得他們的幫助後,地方上人民沒了頭腦,自然安定無事,是個擒賊擒王的意思。
這些儒生都是遵守禮法慣了的,頭腦也是保守慣了的,明軍那一套殺官長、打地主、捧明王、念彌勒佛號的宗教情緒,完全不合調。
既然舊主子垮了,扶不起來,無法施展才能,新主子又並不嫌棄,不算舊賬,也就改變主張,利用趙無忌的雄厚軍力,幫助建立新朝代,在新政權下繼續維持幾千年來的傳統秩序、習慣、文化,
以貴人役使賤人,富人剝削窮人,有知識的和有武力地結合起來,統治不識字的和種田的人,來保持豪紳巨室們的既得利益。
結果,自然而然和出自明教諸將,形成地主與貧民、儒生和武將的對立局麵。趙無忌也存心利用豪紳巨室的合作,孔孟儒術的理論粉飾,來建立自己的基業。
他在明軍實力還在,對乾坤王朝朝的強大軍力進攻還得靠明軍掩護牽製的時候,是大明王的臣下,發命令辦事都用“皇帝聖旨”,開口大宋,閉口聖宗,像煞是宋家的忠臣良將;
一到大明王軍力完全被乾坤王朝的軍隊消滅以後,就公開傾向儒生這一邊,開口“妖寇”,閉口“妖賊”,好像從來沒有當過“妖寇”“妖賊”似的。
談孔說孟,引經據典,自命為恢複舊秩序、保存舊文化的衛道者了。從此以後,他受了這批儒生的影響,思想作風和“大宋”日益疏遠,和儒家日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