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總是難挨,且不說當下的大衡,便是鼎盛之時,冬日的酷寒還是讓百姓苦不堪言,儲備的糧食冬衣,江南的是不是上凍停住的漕運,讓很多人都會因此失了活計。
但這些對溫家不重要,他們今年冬天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將女兒發嫁出去,且一定要足夠惹人注目,這不但是溫家在姑蘇的第一場仗,也是儒家在江南翻身的一次試探。
江南尚文,卻在過去很長時間對儒家並不感冒,他們更崇尚為天子選材的名家,追求世世代代獻祭朝廷,仰拜名仕,現如今朱家聖人掌了朝廷小半臂,名家的排擠心理尤甚當年,而溫家算是朱家的急先鋒,不求掀起驚天駭浪,但該有的體麵是一點不敢少。
溫理今日起的特別早,他打算今日就去外邊盤算些鋪麵和材料,他要做白糖,溫理觀察過,溫家在江南也算富裕人家,竟然平日裏食用的都是些粗糙的紅糖餅,還十分的珍貴。
最重要的是還不甜!
雖說不指望著發大財,但是一想到將來免不得招攬九家人才吸收口訣,錢財排麵少了也還是不妥。
白糖隻是第一步,溫理自覺自己腦子裏的好玩意兒多的是在大衡新奇的,不愁賺不來白花花的銀子。
當然了,自己出麵是不可的,雖然在外邊可以摘下鶴身麵具,但是自己的樣貌確實挺招搖的,還是躲在後麵數錢來的舒坦。
溫理收拾完就要動身去往茸港,想來那裏翟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可還沒邁出門子,外邊就傳來了小廝的聲音,問著鶴鳴軒在否。
溫理正要開門,誰知道門一下子就被狠狠地推開,氣勢洶洶而來的是一位趾高氣昂的二等丫鬟。
是大房院裏的。
那丫鬟見溫理站在院裏正要出門,便開口道:“鶴鳴軒今兒個就不要出門了,顧家來了人說是要按照郴州的規矩讓家中郎君們比試一番,名為姻親鼎固,二房的虎豹鶴三位公子也被準了入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