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柔雖說是二房唯一的嫡女,按理說總該統攝著二房這一代的,可偏偏是個天真爛漫的性格,事事關心又事事不上心。
見到各房的兄弟也不矯揉造作的行禮,隻是一下子就攬住了溫瑞的手臂,撒嬌似的擺了兩下,說道:
“早就聽說了二哥哥去了趟金華,可不曾想一點禮物都不帶給我,真小氣。”
溫瑞作為年長的,對這個六妹妹也是拿捏不住,隻好笑著糊弄了過去。
“六妹妹怎麽沒跟在大姐姐身邊,我可是聽說小七小八可是舍不得的緊,這會兒不知道怎麽纏著大姐呢。”
溫瑞溫柔的問溫北柔道。
溫北柔小嘴一撇,雖然是當姐姐的,可溫東猗和溫西純哪裏當這個跳脫性子的姐姐當過姐姐,此刻是提到都覺得煩氣。
“哎呀,二哥哥你就不要提她倆了,分明是在大姐姐屋裏逃莊先生的功課才是,我才不像她倆。”
說完把頭一仰,逗得在場的人頓時都是一笑。
溫珩是個妥當的,眼看時候不早,趕緊催促眾人趕忙到前院,不要誤了時辰。
溫理默默地待在一邊,不顯山不漏水,心裏想著的都是茸港那裏該怎麽安置才好。
就這樣低頭走著,前邊的溫北柔突然回過頭來,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溫理這邊,看的溫理是膽戰心驚。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前庭,此時的院落裏已然搭好了高立的擂台,受邀來的姑蘇權貴也都在四周落座,溫理四處望去,光是認識的便有知府李黔城一家,姑蘇最大的布匹高記一家,還有兵馬司指揮使程始攜家眷來賀禮,此外富貴之家不勝凡數。
看來我那大伯對自家的“犬子”冀望頗深啊,有這樣的把握?
溫理是很少見這樣的場麵,此前也都是作為晚輩坐坐席麵,通常都是門口的角落,名字都叫不到自己,禮數什麽的根本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