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環緊張的上了台,那身算不得多麽華貴但或許是虎閣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衣衫透露著寒酸的氣息,以至於溫柏一時間真的沒有想到這是誰家孩子。
倒是溫鬆對自家的庶長子還算熟悉,見眾人沒認出來,忙解釋說:“這是犬子,幾位相公見笑了。”
神情全是兒子敢於上台的得意,但心裏卻犯嘀咕,這小子怎的也不跟自己通通氣,誰也不知道他竟然也有上台的實力?
顧軻見溫環那腿間不穩的模樣便知道這戰十成已然抓住了九成,剩下的一成靠天咯。
回轉到台上,顧景炎看著眼前瘦弱的尖嘴猴腮的小屁孩,虎目瞠張,開口道:“方才聽台下有人喚你虎公子,怎的全無王者氣態,倒像是個耍猴戲的!”
說完台下不禁一陣嘲笑。
便是連溫玨也是不禁的吭哧了一聲,連忙掩飾過去。
溫環一聽,也覺得十分的屈辱,但是奈何對方氣勢太盛,心有餘悸又不敢反駁回去,隻好作勢要施展功法,念出那首《新竹》。
顧景炎卻好似絲毫不把溫環放在眼裏,不屑的擺擺手:“擂台太小,皆在我斧鉞範圍內,讓你三個回合好叫你家功法念盡,我不占我兄嫂家便宜!”
說罷收起耀金斧隻作防禦態。
溫環這時也早就備好了氣力,手掌紅色氣柱凝成一篇華美的新竹,印照著顧景炎奔了過去。
顧景炎沒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有逼近窺視立德的實力,身子倉促的躲了三招後也是不敢再小覷眼前的溫環。
耀金斧頓時燃氣焰火,氣勢已然是窺視尚同之階,頓時場上的局麵發生變化,那篇《新竹》字體開始脫落,剝離溫環的整體,頹態盡顯。
淘金釜靈動勇猛,溫環隻能不斷的拿字去防禦,顧景炎卻好似展示一般,一斧一字,不留情麵,眼見一篇《新竹》眨眼間不剩幾個字。